密室裡沒有特別的東西，整齊排列的石像虔誠地禱告，除此以外一無所有。與其說密室，或許說作信徒的祈禱室會更適合。暖和的風從大門吹來，細聽之下只有風造訪的聲音而已，房間可謂相當寧靜，這樣的房間正適合宗教信徒向神明祈禱。可是，眾人都明白現時並非禱告懺悔的時候，不久便再度踏上征途。
離開密室，其實與折返女神與天使的聖像沒有分別，那道溫暖的光芒依然照亮眾人的路。距離禮堂中心還得繼續走，魔族理所當然地駐守通道，但數量不多，對於掌握一眾魔族舉動的先鋒小隊，完全已是熱身運動的級別。配合魔力剛回復正常水平的艾索德與伊芙，整體行動也沒有受到太大影響，沿路可謂暢通無阻。
唯一不協調的地方，就只有愛莎的元素魔法輸出不穩定，前線的三人沒有察覺，同為後方支援組的蕾娜卻早已發現。正要問出箇中原因，同時注意到「槌子兵」從上方偷襲艾索德，蕾娜馬上放箭讓它狗頭落地，紅色騎士則繼續奮勇殺敵，完全沒留意有誰偷襲過他。總算能空出時間，守護者問身旁的魔法師：「愛莎，沒事嗎？從離開密室後完全不對勁啊。」
「咦？嗯……」看樣子愛莎沒有集中精神，儘管施放的魔法毫無偏差地命中魔族。「抱歉，蕾娜姊姊，只是……」予欲無言，蕾娜瞥見愛莎手心冒汗，便溫柔地問：「是不是察覺到什麼異樣？」使勁地甩頭表示「不」，愛莎淚眼汪汪的轉向蕾娜，抖擻著說：「我、我怕幽靈突然跑出來啦……」
意外的答案使蕾娜愕然，不過畢竟愛莎還是小孩子，害怕幽靈不是什麼值得取笑的事，蕾娜只好安慰她說：「放心，那時候用魔法趕走它們就行，不必擔心。」雖然小女孩點頭以示明白，但心底裡仍是膽怯……大姊姊亦拿她沒輒，還是專注後援的工作。
若干分鐘後，先鋒小隊終於抵達地下禮堂，莊嚴與神聖的地下禮堂。據聞建造於地下的原因，是女神給予祭師的指示，既然是神明親自提出，信徒不可能不服從。禮堂之大足以容納數百人，是因為皇族需要前來祭祀，而必須同時容納所有隨從與士兵的緣故嗎？某些時節，沛塔也會開放給平民百姓進行崇拜，但需要預先向皇室申請，只有接獲通知的人民才有機會進入眼前華麗的禮堂。當然，先鋒小隊不會因此而感到榮幸，抵達禮堂亦即意味著「紫水晶族」的首領－－「艾默西特」將要現身。雖說未能從「聰明的杜德」口中套出「艾默西特」的模樣，但弔詭的氣氛大概說明了一二。
「在那裡！」
醒目的火紅瞳孔發現兩頭「死靈法師」身處禮堂的中心，似是守護著什麼東西。受到嘹亮的回音恫嚇，「死靈法師」急忙舉杖迎擊，然而被蕾娜精準的狙擊貫穿掌心，痛不欲生的魔族法師只能捨棄法杖逃跑。不過，禮堂除了入口的大門和通往寢室的小門外便沒有其他地方逃走，加上先鋒小隊的速度之快完全超過「死靈法師」，在艾索德與雷文的追擊下已經一命鳴呼。
「這個是……？」
禮堂中心的地上刻劃了散發寒氣的魔法陣。先鋒小隊一行人讓愛莎調查魔法陣的用途，隨著解讀的時間漸長，愛莎的臉色也越顯得蒼白。「這……是召喚惡靈的魔法陣啊！『死靈法師』竟然造出這種東西……」
「不能破壞嗎？」雷文著緊地問。
「不行……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怎麼樣也……！」
地面逐漸浮現一頭惡靈。與其說是惡靈，「惡魔」更適合它的形象。
本來跪在魔法陣旁邊的愛莎來不及反應，給惡靈嚇破膽的她沒有尖叫，倒是跌坐地上，細小的身體不停發抖。縱然永遠的鬥嘴對手艾索德大喊：「快跑！矮冬瓜！」愛莎依然全身乏力，莫說使用「瞬間移動」，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惡靈舉起魔爪，判斷此為攻擊動作的艾索德以「大地斬」突刺阻擋，下一秒惡靈已潛入地底，在禮堂的另一端再度出現。「愛莎！還好嗎？」「啊……嗯。」只能勉強吐出微弱的聲線，愛莎仍然慌了心神，尚未完全平伏。
惡靈飄浮是很正常的現象，但離地不高，似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一樣。雷文和伊芙分別試探惡靈的動靜，揮刀及丟出拉比的時候，可是一整個落空－－明明已瞄準惡靈的本體，卻毫無擊中的實感。惡靈展開反擊，像下勾投球般擲出比「聰明的杜德」距離更遠的粉紅火焰，幾乎連身在遠方的蕾娜也遭到波及。
「這傢伙……就是『艾默西特』嗎……」為了迴避火焰而遠離惡靈的雷文呢喃。
「人類……嗎。」
耳朵沒聽見任何聲音，腦內卻有聲音迴響，嚇了所有人一跳。
「沒想到你們能夠打敗『聰明的杜德』。這可說是『紫水晶族』的污點。」
惡靈以沒有平仄的語調傳達它的言語。說實話光看外表它似乎有一張不會合攏的嘴巴，身穿斗篷但只是飄浮著而非站著，更有一團令人不安的黑氣在斗篷之下微微散發。究竟它是否擁有實體，所有人也摸不著頭腦，唯獨可以肯定的是……
「必須將你們消除。為了『紫水晶族』，也為了『那位大人』的榮耀。」
「艾默西特」再次潛入地底，以驚人的速度浮現在愛莎背後。作為魔法師，察覺到靈體移動不是難事，然而對惡靈的恐懼感卻揮之不去，回頭望見「艾默西特」的瞬間已緊閉眼睛乖乖受宰。沒有離開愛莎半步的艾索德見狀隻手抱起她，恰巧「艾默西特」舉起右爪，燃燒－－正確來說是發亮的粉紅色靈力從禮堂頂部召來亡靈襲擊二人。「可惡！」領主騎士粗魯地放下愛莎後奔向惡靈，飄浮的利爪迎面而來，艾索德條件反射地架起巨劍抵擋，只見利爪一下子被彈開，連「艾默西特」也不明所以。「喝！」吆喝一聲，艾索德以「艾默西特」的影子為目標擊起「烈焰斬」，火柱波及了惡靈，可是惡靈沒有任何反應，深紫色的衣服沒有半點受損的痕跡。
靈力再度集中於「艾默西特」的爪子，這一趟是從不同位置召喚亡靈，仿如噴泉般由地面噴出，眾人巧妙地閃躲。「歐貝倫、歐貝莉亞！」指揮騎士與女僕進攻的納斯德女皇亦親自上陣，手裡積蓄著「電磁之核」，接近影像顯示的能量體－－無法確認是何種能量，但可以自由呈現實體或轉化為任何物質也無法擊中的能量體。根據資料庫，電擊有助「凝固」能量體成為實體，以密令形式指示歐貝莉亞出現於「艾默西特」上方使用「迅雷擊」後即時釋放「電磁之核」，兩種高壓電流貫通惡靈，然而，系統顯示已經命中，「艾默西特」卻表情僵硬地擲出另一波粉色火焰。由於只是直線攻擊，伊芙簡單地避開，同時不停運算戰勝它的方法。
蕾娜乘著同伴攻擊之間的空隙放箭，為了確切命中「艾默西特」，每一發都附上「烙印」，蓄勁的箭矢彈無虛發，但不見得惡靈出現什麼傷口。製造「烙印」需要較多魔力，不久已經魔力見底的蕾娜雖然想站著補充，但是「艾默西特」竄回地底在她眼前浮出。蕾娜被嚇到一秒後馬上冷靜下來，深信短距離下威力更大，咬緊牙關也要再次發射「烙印」，然而轉身拉弓的時候……
「呃……！」
不曉得是否動了胎氣，肚子就是剎那間感到苦楚，準心偏移而使「烙印」落空；「艾默西特」舉起冰冷無情的爪，恍如宣判蕾娜的死刑；雷文卻搶先一步擋在她的面前，張開「鋼鐵壁壘」全方位保護未婚妻，長出的針也刺中「艾默西特」，可是惡靈依然一副毫無受傷的反應。遠觀像海膽一樣的針狀球體分裂為一半，裡面卻空空如也，蕾娜借助雷文的納斯德手臂拋起的力量以後空翻躍到半空，雷文則以「暗影步伐」遠離「艾默西特」－－半空中拉弓、在受到「鋼鐵壁壘」保護的時間恢復得來的魔力聚集於手上的箭，箭的綠色光芒似是即將瞬間爆發－－「空中猛襲！」恍如隕石撞擊地面，魔力轉化綠色的光芒，在「艾默西特」所處的位置爆炸。
「這就是，人類的力量嗎。」
把守「地下禮堂」的惡靈依然絲毫無損，輕飄飄的浮動著，死神般的猙獰臉容藐視著非魔族生物。
「 這樣的程度也能夠打敗『杜拉漢公爵』和『暴君迪奇』，我看他們定是高估你們太多了。但是，也就到此為止。」
「艾默西特」 返回禮堂中央－－它出現之處、也是它的魔力來源－－魔法陣的所在地。
「卑賤的人類啊，陷入永恆的絕望，在痛苦中死去吧。」
地上有規律地展開無數黑洞，強烈的不安感湧入所有人的心頭，紛紛遠離黑洞－－下一秒黑洞像噴泉般噴出大量亡靈，先鋒小隊目瞪口呆地注視亡靈的去向，只見在半空中拐個彎襲向地面，「快迴避！」雷文警誡隊員們提防倒回來的攻擊，但唯獨愛莎動也不動，亡靈直接衝進她的體內。
很快便被染上詛咒的紫色，愛莎的面容開始扭曲，然後絕望的哀慟，整個地下禮堂迴響著她的慘叫。阿雷格趕緊把「聖域的泉水」送到愛莎的身邊，但魔法少女痛苦得在地上滾來滾去，迫使海倫與阿利爾不得不幫忙按捺她，阿雷格才將泉水灌到嘴裡。這段期間「艾默西特」沒有停止進攻，眾人也從主動攻擊切換至被動防禦模式，他們都明白以正面攻擊的手段，根本沒辦法傷害它半分，除非找出它的「弱點」，更何況不能讓「艾默西特」乘虛而入。
吞下能夠解除詛咒 的泉水後，愛莎沒有半點起色，沒有停止崩潰。
「嗚啊啊啊啊啊、呃、嗚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咳、咳、咳……噫噫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樣是扭曲的臉，但狂傲的笑聲猶如寒風刺進心頭，阿雷格、海倫和阿利爾都嚇了一跳。艾索德、雷文、蕾娜、伊芙都回頭望向瘋狂失笑的愛莎，連「艾默西特」也好奇起來凝視一度陷入絕望邊緣的少女。使勁掙開海倫與阿利爾制服的手，推開好意相救的阿雷格，撿起因為被亡靈侵入體內時而鬆手的魔杖，愛莎垂下頭緩步走向「紫水晶族」的首領，惡意露齒的笑容增添一份恐怖。
「愛……莎？」艾索德試探性地問眼前恍似脫胎換骨的同伴，卻得到「閉嘴，臭小鬼。」的冷酷回覆。往常本應已即時反駁，然而凌厲的眼神震懾全身，連開口說話也吐不出半個字。蕾娜感受不到愛莎身上的善意，混濁與邪惡的氣息撲鼻而來，她趕緊摀住口鼻以防窒息。
「嘻嘻嘻……感謝你啊，『艾默西特』。替我趕走那軟弱的膽小鬼。雖然不想稱讚敵人，但這趟非褒獎你不可。」言行間充滿諷刺，比起以前只會因惱羞而唾罵別人，現在的愛莎則是麻木不仁地道出戲謔的台詞。「作為謝禮，讓我這個『虛無公主』把你送到地府深淵吧！」
抓住白色袍子，徒手脫下來時連原來的服裝也改變－－全身以深紫色為主調，上衣只餘下雙袖與纏胸的胸帶，暴露程度比蕾娜更咋舌；短裙增添四片像惡魔翅膀的長黑布；一如以往的過膝長靴，但被稱為「絕對領域」的部份增添了吊襪帶；魔杖亦從純白天使變為蝙蝠惡魔的模樣。以前兩條垂下的辮子，已束得更高變為雙馬尾。總括而言，就是裝束更大膽了，與眾人認識、一直不敢以性感裝扮示人的愛莎簡直判若兩人。
純熟地使用「瞬間轉移」來到「艾默西特」面前，輕巧地丟出兩個火球後，愛莎把魔力轉化為一個小型黑洞。火球也同樣不能構成任何傷害，但小型黑洞攻擊的時候，「艾默西特」的臉卻稍微扭曲了。
「果然如我所想……」愛莎冷笑地說，「亡靈什麼的害怕光芒我能夠理解，可惜我們之間沒有一人懂得使用光屬性技能。既然如此把你埋葬於黑暗最深處－－不，我要使你的存在完完全全的消失！」繞到「艾默西特」背後，愛莎不斷跳起丟出黑球，命中的時候黑球突然變大，其重力使亡靈毫無反擊的餘裕。「怎麼啦怎麼啦怎麼啦！反擊看看啊！剛才你不是很得意嗎？難不成你連『真正的黑暗』也不知道是什麼吧？那就由我告訴你吧！」
「嗤。」抵受不住的「艾默西特」潛返地面，愛莎卻似是有預知能力，在它還沒有浮上地面前使用變大的魔杖，恍如錘子狠狠地叩在「艾默西特」出現的位置。
「你逃不掉的！我『虛無公主』的獵物，沒一個能逃得了！」 「艾默西特」的上方浮現一塊黑色的石頭，活生生地將輕飄飄的它「壓扁」並粉碎。使用「地獄降臨」後愛莎沒有停下的意欲，繼續追擊著「艾默西特」。
「愛莎她……到底怎麼了……」被愛莎的極端轉變嚇了一跳的艾索德呢喃說。
「……是『黑暗』吧。」觀察整個過程，雷文得出唯一的結論。「與我仍然被憤怒、仇恨、憎惡支配的感覺一模一樣，但現在的愛莎完全是反過來，她正駕馭著『黑暗』的力量。」
「這個我可以理解。」蕾娜再不感到難受，「儘管那是『黑暗』，但愛莎並沒有喪失善良的心。與魔族的分別，在於她『正確地』使用『黑暗』的力量吧……」
分析著蕾娜的話，伊芙摸不透其中的含意。她只知道人類自古以來都畏懼著黑暗，所謂的「黑暗魔法」亦早就被封印幾個世紀，現時世界僅有少數人類繼承這被忌諱的力量。為什麼是「正確」她不明白，可是愛莎壓倒性的優勢告訴她，目前只有「黑暗魔法」才可以擊退「艾默西特」。
「差不多玩膩了。」虛無公主不屑地揮動魔杖。「艾默西特」的衣服破爛不堪，濃厚的「煙霧」也變得稀薄，帶點青光的雙目變得暗淡，似是證明它處於虛弱狀態。「叮噹叮咚，請問客人想選擇什麼方法消失掉呢？被等離子切碎？被炸死？還是－－」愛莎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劃過，「被『真正的死神』殺死呢？艾．默．西．特？」
「妳究竟……是誰……」 「艾默西特」顫抖著。稱不上恐懼，但這是它擁有自我意識以來，第一次顫抖著。從來沒想到竟然給區區一個人類小女孩弄得如此下場，既無反擊之力，也無處可逃的窘境……從來沒想到這裡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我不是說過了嗎！」愛莎的臉再度扭曲，然而這趟是因憤怒而緊繃起來，她咬牙切齒地舉起魔杖，咆哮道：「我是天才魔法少女，『虛無公主』愛莎大人！但你已經不需要記住了！消失吧！」
愛莎的指間夾住三顆紅珠，讓魔杖吸收後，全身散發著艾爾的力量。「啊啊……這感覺……太棒了……」嫵媚地說出小孩子不能聽的台詞，魔力突破界限般一下子爆發並湧入身體，她只感受到源源不絕的魔力。「安古勒！『暗影吐息』！」
蝙蝠形狀的使魔在半空出現並盤旋，剎那間噴出黑色的汁液形成籠罩圍住「艾默西特」，被濺到汁液的惡靈發現自己的魔力緩緩地流失，移動需要的魔力亦漸漸給抽走，已經敗了，「艾默西特」認定這是對手將軍的一步棋。
愛莎以「瞬間轉移」來到「艾默西特」面前，籠罩的效果結束，變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你可有什麼遺言嗎？我可以盡點責任，將你的遺言流傳萬代喔－－」
「艾默西特」沒有回答。不，使用與人類對話的魔力也失去了，它什麼也做不到。
「果然就只是塊披著抹布的亡靈啊……哼，給我回歸至『無』吧！『死亡宣告』！」
筆記本上浮現了黑色的華麗文字，雖然不清楚是哪國語言，但伊芙從遠處觀察分析，並得出「艾默西特」的結果。筆記本消失之時，掩飾真面目的破布分裂為一半，然後猛烈爆炸。沒有餘下任何碎片，唯獨一枚戒指掉落並滾到愛莎的腳邊，撿起來的時候，她似是被什麼牽扯到戒指裡，並暈倒地上。艾索德見狀趕忙跑去扶起她之際……
「真是漂亮。」
禮堂的深處，有男人的聲音傳來。眾人抱著疑惑和準備再戰的心情，注視著禮堂的彩色琉璃下出現的新敵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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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本來就設定每個角色都能開外掛(!?), 偏偏愛莎的一直想不到, 突然想到「噢! 轉職不就好嗎!」就有以上的內容了
最近也開始練愛莎下去, 主因是為了那免費的時裝…沒差就是啦
角色崩壞的描寫有待加強 |
[複製鏈接]
發表於 9-2-2011 23:48:55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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